青桥

一个Priest粉,HP剑三中土古剑冰火粉。

【陆林】相依.1

和舍友一起开的一个脑洞,如果穆勒没有逃往第八星系会发生什么。

总的来说就是林静恒鸡飞狗跳带孩子小甜饼(并不)。

私设很多,OOC注意。

不稳定更新。

 

 

 

陆必行0岁,林静恒16岁

当医疗舱紧闭的舱门重新打开,世界已然地覆天翻。

熟悉的机甲核以人形的姿态站在他身边,不知痛痒地向他陈述:“先生,从今以后,我就是您的机甲了。”

“我的前任主人说,他把我留给您,把您留给联盟。”

过量的强效麻醉剂让林静恒全身僵硬。他扶着医疗舱站起来,轻轻问:“前任主人?”

人工智能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语气说:“我很遗憾,将军不再是我的主人了。”

他调出近几日沃托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。

林静恒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关太久,有点眼花。不然他怎么看不懂呢?

什么叫“反人类的叛徒”?什么叫“仓皇出逃?”什么叫……“已经伏诛?”

林静恒自打懂事,就没掉过眼泪,但那时候他的声音哑得像是要撕裂,带着不知所措的哭腔:“什么意思啊?湛卢,这都是什么啊?”

人工智能没有回答,他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。

那是一个陆信式的动作。

陆信给湛卢的程序里留下了许多自己的小动作,但只使用过这一次,就被林静恒永久禁用了。

以前陆信想摸他的头,都会被很不耐烦地躲开。这次林静恒没躲,那只手就像一颗钉子,自他的颅骨钉入,狠狠地钉住他飘散的三魂七魄。

他强迫自己看完新闻。

沃托式的语言华丽地装裱了太空深处的血与火,被守护的人将炮口对准了他们的守护者。

在那篇新闻的最后说,穆勒教授,陆信的妻子,在陆信出逃当夜临盆,因此失去了和丈夫一同逃跑的机会。她产下了一个男婴,然后自尽身亡。

“罪不及妻儿,穆勒教授的死是联盟巨大的损失。

“为发扬人道主义精神,男婴将由管委会领养,愿他忘却所有悲伤,从此生长在伊甸园的庇护之下。”

林静恒抬起头,望进人工智能沉静的眼睛。

那个孩子。那个所有人都盼着的孩子。那个刚刚开始萌动就被起名为陆必行的孩子。

他平安出生了。

而害死他父母的管委会将要领养他,就像领养林静姝一样。

还好,林静恒已经不再是个十岁的孩子。

林静恒狠狠地眨了眨眼,再睁眼时,那双灰眼睛里模糊的水汽消失了,只有几颗小水珠粘在他长长的睫毛上。就像狂风过境,骤雨初歇,那双眼里的光芒变得冷硬又锋利。

在这一个闭眼的时间里,乌兰学院那个少年被杀死了,一柄利剑霜刃初开。

“湛卢,跟我来。”

林静恒大步向外走去。湛卢飞快融化,变成一只机械手,温柔地扣在他左臂。

像是陆信的牵引。

这次空间场定位很准,林静恒稳稳地落在了陆家所在的街道。没有保护措施强穿空间场让他又体会了一把撕心裂肺,但他来不及喘息,落地就向陆家飞奔而去。

陆家院子的栅栏门被暴力破坏过,整个被卸下来扔在了一边。狗啃的树枝还是“陆和穆勒之家”的造型,但这个房子再也不是谁的家了。

大门开着,陆家竟然有人。

林静恒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。

他背光而入,影子被门外的阳光拉得很长。

屋里人很多,林静恒认识一些——领养林静姝的管委会,军委的伍尔夫元帅,几个从小就爱打趣林静恒的讨人嫌的陆信旧部,更多的他还不认识。

迎着屋里所有人的注视,林静恒昂着头高声问:“我弟弟呢?”

在乌兰学院攒了两年和林静恒斗争的经验,伍尔夫最先反应过来。他几乎可以算是温柔地说:“静恒,你来这里做什么?乌兰学院什么时候允许学生私自离校了?”

林静恒环顾四周,一字一句地说:“你们逼死了陆信,还要逼死他的孩子?把我弟弟还给我!”

旁边有人上前一步,刚要说什么,被伍尔夫一伸手拦了回去。伍尔夫审视着林静恒,说:“医疗舱呢?这孩子受了刺激,精神有些失常,快调个医疗舱来。”

林静恒把伍尔夫往旁边一推,从惊呆的人群中挤过,向二楼跑去。

陆信给那孩子准备的房间在二楼,林静恒卧室的正对面。门没锁,检测到是他,自动打开了。

在月牙夜灯幽幽的冷光下,一个婴儿无知无觉地沉睡在他的婴儿床上。深蓝的被子像一川星河,妥帖地盖在他身上,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。陆必行也许是在做什么美梦,嘴角还带了一点似有似无的笑容。

林静恒僵立了片刻。他有滔天的愤怒委屈和自责,在看到陆必行的一刹那,这些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情绪突然平息了,他好像被一根针戳破的气球,一颗心忽然软了,有了一点温度。

但是不行。不是现在。现在他不能有一丝软弱。

林静恒悄无声息地关上门,上好锁,转身下楼。

楼下的人都自诩为林静恒的“长辈”,眼下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处理,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算什么?他们甚至懒得跟林静恒计较,只等医疗舱过来,把他打包往里一塞就解决了。

只有伍尔夫知道,林静恒不是那么好解决的。

林静恒一边下楼,一边悄悄连上湛卢的精神网。他停在楼梯上,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,说:“陆信已经死了,我是他的养子和继承人。按联盟继承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,我和陆必行有权继承他的所有遗产,我也有权抚养他的孩子。”他顿了顿,“遗产你们可以全部拿走,但是孩子,我一定要带走。”

伍尔夫沉下脸:“有经济来源的成年人才能提抚养权,你有吗?”

“我有,”林静恒回答:“白银要塞的通知书现在就摆在我桌上,要不要拿给你看看?”

伍尔夫被他噎了个倒仰——林静恒说的通知书,正是他本人亲手写的。

“元帅,医疗舱到了。”

伍尔夫用他最后的耐心对林静恒说:“静恒,你先回去睡一觉,等你平静下来,我们再讨论。”

林静恒看着正从大门进来的医疗舱,勾起一个冷笑,闭上眼,连着湛卢的精神网无声地蔓延开来。

原来湛卢的精神网如此浩瀚。

医疗舱平稳地从大门向楼梯滑去,客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,只有伍尔夫还紧紧盯着林静恒。林静恒闭着眼,面无表情,简直像是在闭目养神。

哗啦——

医疗舱猛地拉开,机械手猝不及防伸出,箍住管委会董事长的腰,将他拽进医疗舱,同时舱门砰地合上。还没人来得及作出反应,医疗舱已经停在了楼梯下。

林静恒站在最后一级台阶,左手虚虚地搭在医疗舱上,机械手往医疗舱的药剂室注入了一管不明液体,然后重新攀上林静恒的手臂。

“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谈谈了吗?”林静恒说。

有个管委会的人扑上来,林静恒一动不动:“湛卢,如果我失去意识,你就直接启动注射程序。”

冰冷的电子音响起:“已设置默认程序,先生。”

“你竟然带了湛卢,”伍尔夫咬着牙根,“强行入侵精神网,劫持格登董事长——林静恒,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?”

“不知道,”林静恒说,“有本事你们就来抢。”

在场的人都是联盟精英,大多数都没有随身带机甲核的习惯,仅有的两个带了机甲核的将军是陆信旧部,到这来也是跟管委会找茬的,乐得看他们吃瘪。

林静恒睁眼说瞎话道:“我不想伤害在座的任何人,尤其是格登董事长——我妹妹还由管委会抚养着。”

管委会的人说:“那你先把董事长放出来!”

林静恒斜了他一眼。

“陆必行是我法律上的弟弟,我——作为兄长,于情于理,我都应该抚养、照顾他。”林静恒通情达理地说,“如果管委会执意要带走他,那我只能……”他摸了摸湛卢冰冷的机身。陆信如果听到他要说什么,说不定会气到揍趴他,“我父母已经没了,养父母三天前一个死在联盟的炮火里,一个就在这间屋子里自尽身亡。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,如果你们一定要把他也带走,那我只好强抢。如果抢不过……我只能带他一起下去,一家团聚。反正这世上,也没有爱他的人了。”

只有与生俱来的无尽磋磨。

“至于格登董事长……我们两个孩子,走黄泉路有些害怕,劳烦老人家送我们一程。”林静恒声音不大,仿佛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。

十六岁的林静恒,一个月前还在和自己那点小心思纠缠,一边暗自担心“亲生的”陆必行分走陆信的注意力,一边又按捺不住地期待他的降生。而现在,为了保护这个正在沉睡的弟弟,他一个人站在军委和管委会面前,拦在客厅和卧室中的楼梯上,挡在他们和陆必行之间。

众人被他这一通话震住了。

一片寂静中,湛卢用毫无感情起伏的电子音说:“根据以往的数据分析,先生一边扯衣角一边说话时,意味着——”

这破玩意好会拆主人的台!

“湛卢,闭嘴。”林静恒喝道。

几个管委会高层最先绷不住了。对他们来讲,陆必行只是个麻烦的祸根,他们甚至恨不得他压根没出生,由管委会收养也只是为了更方便地监控。

而林静恒本身就在乌兰学院,毕业后会去白银要塞,连他自己都会一直处于军委和管委会的监控之下。

就先由他照料,一旦有苗头不对,立刻采取措施,也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
这次是马失前蹄阴沟翻船,在管委会和军委的天罗地网下,他一个林静恒还能翻出什么花?

至于中央军,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陆信养子抚养陆必行,和由管委会抚养陆必行,哪个更好一目了然。

“好吧,”有人松了口,“我们通知管委会,准备移交陆必行的领养手续。”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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